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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athaniel S. Butler/CFP
麦当劳和雪碧等大赞助商终止了与科比的代言关系,刚与他签下一笔大合同的耐克宁愿让他在广告中无声蒸发。无论到哪座NBA球馆打球,甚至包括斯台普斯中心,等待着科比的总是一片嘘声,他的个人表现也因此大受影响,场均得分从30分骤降到24分。
“在科比镇静的外表下,我能感觉他有多惶恐,”科比在队中最好的朋友费舍尔回忆道,“他并没有伤害任何球迷,而人们对待他的方式就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。那是充满矛盾的一个赛季,湖人球迷一方面希望科比每晚都扮演超级英雄,另一方面又毫不留情地摧毁他的信心。”
那段噩梦一直延续到2004年新赛季开始前,科比用一纸道歉换来费伯的刑事撤诉,两人的民事官司持续到次年3月。他在当时承受着难以想像的压力,当湖人在2004年总决赛中被活塞击败后,他回家打开电视正好赶上《今夜秀》主持人杰伊·莱诺的恶毒嘲讽:“科比输球后心情很差,回到酒店后没碰食物,没碰饮料,甚至连那些送东西来的女孩都没碰。”
无论如何,科比总算熬过了最艰苦的时光,而且他在重塑形象方面一点也没浪费时间。向妻子和费伯的两次道歉是科比迈出的第一步,他比过去更谦卑、更友善,在摄像机镜头前总是一副笑脸,比赛结束后他也愿意多抽出15分钟时间跟球迷签名合影。
一个栽过大跟头的球星要彻底翻身,光靠降低姿态还不够,他必须比过去的自己更加出色。于是科比在2006年拿下了第一个“得分王”头衔,那个赛季他的场均得分是职业生涯最高的35.4分。在猛龙身上砍下的81分是科比自我救赎过程中的华彩乐章,他就这样用不断累积的得分冲淡过去的记忆。
赞助商是一位球星市场价值的晴雨表,他们又回到科比身边。可口可乐回来了,科比开始代言他们的运动饮料;游戏公司回来了,科比在《吉他英雄:世界巡演》的广告中穿着内裤一展歌喉;耐克公司重新把科比推上广告战的最前线,最近为他推出了第四代签名球鞋。
“每个球员在生涯中都会经历低潮,而科比把每个人所能遇到的困难都体验了一遍,”尼克斯主帅迈克·丹东尼说,“我丝毫不怀疑他的抗打击能力,如果他不是一个坚毅的人,又怎能成为这项运动中最优秀的球员?”
丹东尼的眼光不容置疑,他在意大利联赛打球时跟科比的父亲乔·布莱恩特做过对手,可以说是看着这位天才球星长大的人。科比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超强的个人表现欲和对投篮的热爱,为此他被指责为一个自私的球员。不过近两个赛季来,科比不再是自私球员的范本,他的得分持续下降,湖人的战绩却越来越好。“科比打得和过去一样好,甚至更好。”
湖人主帅菲尔·杰克逊在最近的一次训练后解释道,“他的得分、篮板球和助攻都有一点下降,其中的原因很简单:他不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球员,而是一个更成熟的球队领袖。数据不再是科比最感兴趣的东西,他的目标比成为联盟‘得分王’更远大。”
科比第一次夺得“得分王”头衔的那年,湖人在季后赛首轮就被太阳淘汰,第二年他以场均31.6分的表现蝉联“得分王”,湖人的命运还是一样。上赛季科比的个人场均得分降至28.3分,这一次湖人四年后重返总决赛,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举起波多洛夫杯??
科比的故事还没有演绎到他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结局,湖人在总决赛中输给凯尔特人的方式令他无法接受。没错,科比手上已经戴着三枚总冠军戒指,但那时的湖人是奥尼尔的球队。科比想要一枚自己的戒指,这种欲望比留住波多洛夫杯更迫切。
“我的MVP人选?勒布朗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。”科比半开玩笑地说道,“我是勒布朗的球迷,这一点毫无疑问。我钦佩勒布朗,尤其是在北京奥运会上跟他并肩作战之后,我亲眼看见了他的勤奋和毅力,这让我越发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球员。”
这是在湖人与骑士本赛季的第一次交手前,科比如此谈论那个想要夺走自己珍爱玩偶的假想敌。数十个紧紧围在科比身边的记者因他的这番话激动不已,《科比选择勒布朗》是个能吸引千万眼球的标题,无论他的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。